中新网新疆7小时前
前年的秋天,我来到新疆的塔城,我在塔城的国际手风琴艺术节上给来自四面八方的宾客,伴着手风琴的旋律说相声。
我唱了一首45年前我曾经在新疆伊犁学的一首民歌《回乡路上的麻雀》。天哪,几乎有一半人都跟着我在唱,这不是45年前的我以为被人们遗忘的旋律,这是上百年流传在老百姓生活当中的一辈人不能忘怀的情歌。
去年的秋天我又来到塔城,我在手风琴的旋律中品尝、欣赏了塔城的秋色。
都说秋天是金色的。
这个定义,只有到了咱们祖国新疆的那些城镇乡村,你才能真正领略到当初把秋天形容成金色的那个笔者的伟大。
金色是嵌在天边的;金色是染在摇曳的树叶上的;金色是边陲小镇所有房屋建筑的轮廓;金色也呈现在一片片丰收的庄稼地里的果实上。
也有人说这里是七彩的。白色的是屋顶、绿色的是草原、紫色的是薰衣草、粉色的是喇叭花、棕色是行走的骆驼、红色是飘扬的旗帜。然而,我要说这一切汇在一起,就是金色!它是闪着光芒地浸透在每个人的心中的那股金色。
作家们用特别美好的语言和文字描绘对金色的感觉。
用物,“那片田野在阳光的照耀下,泛起金色的光芒,如同被阳光编织的毛毯”。
用视觉,“落霞将天边染成金色,似燃烧的火焰,绚烂而夺目”。
用触觉,“金色的月光温柔地洒在大地上,仿佛在轻轻抚摸着世间万物”。
用想象,“金色的光斑在湖面上跳跃着,像是一群欢快的精灵”。
用嗅觉,“微风拂过,那片金色的油菜花田散发出阵阵甜香,仿佛这金色也有了甜蜜的味道”。
用听觉,“金色的钟声敲响,那悠扬的声音仿佛带着金色的光辉,在空气中缓缓流淌”。
而我看塔城的秋天那金色,是神奇的、游动的、变幻的,有的时候几乎是捉摸不定的。
塔城的秋,像画家手下的油彩,也像是被揉碎的阳光,在天地间肆意泼洒,金色伴着任何色彩,以神奇的姿态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游弋、变幻,编织出一场令人沉醉的属于塔城的画图。
清晨,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,金色便开始了它的奇妙旅程。
额敏河畔的胡杨林率先被唤醒,那金黄的叶片在微风中轻轻摇曳,仿佛无数金色的风铃,奏响了秋日的序曲。阳光穿透层层枝叶,洒下斑驳的光影,地面上金色的光斑如游动的鱼儿,忽明忽暗、忽聚忽散。
随着太阳缓缓升起,金色逐渐蔓延开来,笼罩了整片田野。大片大片的向日葵早已褪去了花盘的绚烂,秸秆与叶片都被镀上一层耀眼的金色,在微风中此起彼伏,宛如金色的波浪,一波接着一波,向着远方奔腾而去。
午后,阳光愈发浓烈,金色也变得更加炽热而富有层次感。塔城的山丘仿佛被大自然用金色的画笔精心勾勒过,深浅不一的金色错落有致。高处的草甸泛着淡淡的金黄,如同轻柔的薄纱;山腰处的树木,叶子呈现出从浅黄到深褐的渐变,好似一幅天然的油画;而山脚处的白杨林,金黄的树叶在阳光的照耀下,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,宛如一排排金色的士兵,守护着这片土地。此时的金色不再是静止的,而是随着光影的移动不断更新着形态。
云彩飘过,山丘上的金色便随之流动,一会儿这儿暗了些,一会儿那儿又亮了起来,仿佛金色在与云朵玩着捉迷藏的游戏。
傍晚时分,夕阳西下,金色被赋予了更为梦幻的色彩。天空被染成了一片绚丽的橘金,云朵像是浸泡在金色的蜜罐里,边缘泛着柔和的光晕。余晖洒在塔城的村落,白墙红瓦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,袅袅升起的炊烟也被染上了金色,如梦如幻。
随着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,金色开始变得柔和而沉静,从耀眼的金黄慢慢转为温暖的橙红,最后融入深沉的暮色之中,只留下天边一抹淡淡的金色余晖,仿佛是这场金色视觉盛宴最后的温柔告别。
这就是塔城的秋天。
金色是有生命的,它神奇地游走于天地之间,不断变幻着模样,每一次的呈现都让人惊叹不已,我相信谁来了以后都会沉醉其中,不愿醒来。
马上一年就又过去了,今年的秋天又要到来。我已经把行装准备好了,我要踏着我一点都没有古稀年龄应当有的步点,再一次地走进那金色的世界之中。
我邀请伙伴与我一起同行,那里,秋天的金色在等着你。(姜昆写于近日)
编辑:阿衣去来克